颜启一番话说的史蒂文面露尴尬，他刚刚还想多赔付一些，但是人家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。

程申儿的焦急也被磨平，渐渐只剩下空洞的疲惫。

程申儿跟她说的，她也没全信。

有一次她发病，疼过之后有些神伤，“司俊风，我会不会像有些电视里演的那样，脑疼晕倒，醒来到了其他地方？”

倒是有人给，但那人比她大了四十岁，秃头缺牙还肥胖。

“听说路医生是你的师弟，”祁雪纯继续说道：“即便他仍身陷调查组，但他在专业上的成就已很少有人能匹敌，韩医生难道不想也成为师门中的传奇吗？”

祁雪纯笑出声来，忽地抬手，往阿灯头上敲了一记爆栗。

腾一有些诧异，但想到冯佳现在就是最大的秘书，知道一些内部机密不稀奇。

没错，司俊风拿这个女人给路医生“练手”，他必须知道手术成功的准确概率。

祁雪川不以为然：“我不跟你们一起吃饭。”

但祁雪纯记得那双眼睛，虽然视力已经很模糊，但听到傅延的声音，就会放出淡淡光彩的眼睛。

快到饭点的时候，她伸个懒腰，去茶水间冲咖啡。

“低头。”莱昂忽然命令。

程申儿犹豫片刻，说道：“司俊风的调查很快能结束，但你真正应该防备的人是莱昂。”

“离间我们。”司俊风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
再然后，司总也来了，他安慰她，祁雪川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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